红楼梦一个小人物,揭示末世豪族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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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梦》这本书里,写了很多人物,大大小小几百口,但是我们通常只在意主人公贾宝玉及其众多姑娘美人们,很多小人物往往忽略不计。虽然这些小人物在作者笔下也许寥寥数语就带过去了,但是他们的作用却不可小觑。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物,因买香菱做老婆与“呆霸王”发生争执,被薛蟠打死,这个小人物就是冯渊。这冯渊的出场,仅仅是表现贾雨村的“徇私”及贾家与薛家的关系吗?我觉得作者可能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红楼梦87版电视剧里的香菱

且看贾雨村的门子怎么说的。

这个被打死的是一个小乡宦之子,名唤冯渊,父母俱亡,又无兄弟,守着些薄产度日,年纪十八九岁,酷爱男风,不好女色。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见这丫头,他便一眼看上了,立意买来作妾,设誓不近男色,也不再娶第二个了。所以郑重其事,必得三日后方进门。谁知这拐子又偷卖与薛家,他意欲卷了两家的银子逃去。谁知又走不脱,两家拿住,打了个半死,都不肯收银,各要领人。那薛公子便喝令下人动手,将冯公子打了个稀烂,抬回去三日竟死了。

这冯渊也是个风流人品,虽父母双亡家境堕落了,比起普通人家还算不错,多少也有些家产势力。可惜这冯渊竟没有靠着这些薄产努力上进,博取功名,却是游手好闲,酷爱男色,不好女色,也真是奇葩。这是作者写的第一个“好男色”的末世之家的子弟。当冯渊忽然看到香菱,要从此洗心革面,可见香菱的魅力非同一般。但冯家气数已尽,最终落了个“人财两空”。

其实,即使把“酷爱男风不好女色”的句子删掉,读起来也不会发现有何不妥,也不影响故事的格局。但是随着故事的慢慢发展,却发现这里大有深意,是大大的一个伏笔。虽然冯渊虽死了,但“好男色”这一口,好像一种病毒传染给了薛蟠,蔓延到贾府,作者甚至动用了“龙阳之兴”的典故。且看第九回顽童闹学堂的叙述:

原来薛蟠自来王夫人处住后,便知有一家学,学中广有青年子弟。偶动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说来上学,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白送些礼物与贾代儒,却不曾有一点儿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谁想这学内的小学生,图了薛蟠的银钱穿吃,被他哄上手了,也不消多记。又有两个多情的小学生,亦不知是那一房的亲眷,亦未考真姓名,只因生得妩媚风流,满学中都送了两个外号,一个叫“香怜”,一个叫“玉爱”。

由此看来,自从冯渊死后,薛蟠把他的毛病实实在在的继承了过来。而且这毛病不但“薛蟠”有份,连秦钟和宝玉及都难逃嫌疑,作者写的比较含蓄,咱们只能当作“查无实据”吧。根据警幻仙子的言论来看,宝玉那种属于“情痴”或者说“意淫”,应是与一般男子不同。“龙阳之兴”这个词,可能有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说起来可是大有来头,历史悠久:

据《战国策魏策》记载,魏国的国王和龙阳君关系十分密切,是众所周知的同性伴侣。某日,二人同船钓鱼,龙阳君开始钓到一条鱼很高兴,后来钓到更大的鱼,就想把开始钓到的小鱼丢掉,因而想到四海之内,美貌的人一定很多,将来有一天,魏王得到了别的美人,也一定会把他拋弃。面对未来的恐惧,不由自主地就哭了。魏王知道缘由以后大为感动,当即发誓绝对不会发生龙阳君所担心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魏王还因此下令在全国范围内禁止谈论美人,犯禁的便要全家抄斩,他以此来表白自己和龙阳君之间的情感。从此,同性恋就被称为了“龙阳之兴”。

但这薛蟠等人又与“魏王”有不同,他不是因为情所致,而是完全因“欲”而致,男女通吃。更有四十七回,薛蟠误以为柳湘莲也是“同道中人”,调戏柳湘莲,结果被狠狠暴揍一顿。作者把薛蟠的这种行为称之为“旧病”,确有深意。

那柳湘莲原系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都误认作优伶一类。那赖大之子赖尚荣与他素昔交好,故今儿请来做陪。不想酒后别人犹可,独薛蟠又犯了旧病。

然而,这葛薛蟠却是屡教不改,上次打死冯渊,这次又把一位“同道中人”失手打死,还差点被判了死刑。其真实原因就是因那槽儿张三见蒋玉函一表人才,一时“龙阳之兴”萌动,多看了几眼。看来,这薛蟠是“同道中人”的克星啊!

大爷找他去了,遇见在先和大爷好的那个蒋玉函,带着些小戏子进城,大爷同他在个铺子里吃饭喝酒。因为这当槽儿的尽着拿眼瞟蒋玉函,大爷就有了气了。后来蒋玉函走了。第二天,大爷就请找的那个人喝酒。酒后想起头一天的事来,叫那当槽儿的换酒,那当槽儿的来迟了,大爷就骂起来了。那个人不依,大爷就拿起酒碗照他打去。

好了,重点来了,我们来看看蔓延到宁府的事情。宁府给我们印象比较深的,就是秦可卿之死,以及那豪华的葬礼。《红楼梦》里,那么多人去世,所有的葬礼描写加起来似乎都没有秦可卿的隆重。而且在整个葬礼的过程中,最忙碌最费心最的就是贾珍,偏偏对秦可卿的老公贾蓉的叙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确实让人很费解。甚至于,大家都认为贾珍与秦可卿的关系暧昧,但是贾蓉却似乎一点都不介怀。这很让人很怀疑贾蓉和秦可卿的夫妻感情可能是有问题的,但能解释通的,也许就与贾蓉的“龙阳之兴”有关系。那么谁是贾蓉的“龙阳君”呢?回看第九回。

原来这人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得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共起居,宁府中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辞。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己立门户过活去了。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敏,虽然应名来上学,亦不过虚掩眼目而已,仍是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为事。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中人谁敢触逆于他。

第六十三回里,有一大段描写了贾蓉的糟糕人品。我们只看这一句就够了。

贾蓉笑道:“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都够使得了。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叫我说出来。”

秦可卿死之前曾经跟王熙凤说过一句话“任凭他是神仙,‘治了病治不了命’。婶子,我知道这病不过是挨日子的。”由此可见,秦可卿的病不光是身体上病,更重要的还有心病。这心病,除了贾珍和贾蓉这父子俩还能有谁呢?以秦可卿的人品,好比一朵鲜艳美丽的花儿,淹没在了这肮脏的粪坑里,却又不能声张呼救,如何能够长久呢?但是作者却不能正面描写,否则不是落入了作者在第一回中所批评的“俗套”了吗?

于是乎,不管冯渊和秦钟这样的小乡宦之家,还是薛家和贾家这样大家族,都有他们共同的“旧病”。这“旧病”也是他们慢慢没落消亡的“症候”,这“症候”不但使男人堕落,甚至连女人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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