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史书记载,大约公元前年,大禹传位于自己的儿子启,改变了原有的禅让制,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一姓的“世袭制”。据周朝史官记载:夏朝共传14代,历经14个王,王朝命脉约为年,最终被商朝取代。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也被我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就是真实的历史。然而,作为取代夏朝的商朝却没有任何关于“夏朝”的文字叙述,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周朝人的记载是否真实?
夏启二里头遗址是否是夏朝的文化遗存二里头文化因为发现于河南省洛阳市偃师二里头而得名,时间大概为公元前21世纪至公元前17世纪。该文化遗址主要分布于河南中西部洛阳附近和伊、洛、颍、汝诸水流域以及山西省南部的汾水下游一带。
夏的地理范围《古本竹书纪年》记载:夏朝的存续时间大概为公元前21世纪至公元前16世纪,夏朝人的活动区域主要是夏后都邑或者夏后在某个地点,且活动区域屡有变迁,《战国策》和《史记》则提到了夏桀在位时期的统治范围。一般我们认为夏朝人主要活动区域是在河南黄河沿岸地区,势力范围涉及晋南和山东西部。
综合来说,夏朝的持续时间和活动区域大致与二里头文化遗址相吻合。
那么二里头遗址的文明发展程度是否已经达到了史书记载的夏朝文明高度呢?目前已发现的二里头遗址约为处,其中发现的区域聚落形态体现了多层的等级管理结构,而遗址的等级规模则反映了一个中原地区从未出现过的、高度集中的社会政治系统。因此,很多学者认为这代表了一个分级统治的政治实体。遗址中存在各种层次的建筑物共存,从雄伟壮观的大型宫殿建筑到地面起建的单间或多间贵族住宅再到社会底层居住的半地穴式“窝棚”都是最好的证明。
二里头出土的青铜二里头遗址已发现的青铜器超过件,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中国最早的成组青铜礼器。同时,在二里头遗址中发现了车辙,是迄今为止所知中国最早的双轮车的使用痕迹。
通过以上的考古发现,我们可以合理地展开联想:夏朝的统治者在掌握先进技术的基础上取得了统治权,通过青铜资源的贡赋、赏赐等手段形成了严格的等级关系,并把青铜与祭祀祖先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套青铜礼制,从而使国家的统治阶层得以建立起来。夏朝统治者还掌握了双轮马车交通技术,增强了军事实力,使得贵族的统治权力得到极大的延伸,形成早期国家的疆域。
到此,二里头遗址可以模糊的被辨别为夏朝,但是一些西方史学界认为的具体信息,比如夏朝的世系、夏朝的文字都没有被找到。换言之,夏朝存在与否文字是关键因素,夏朝是古书记载的名字,要证明二里头文化就是夏朝,就要在二里头遗址中发现文字信息证明夏朝这个名称的存在。目前二里头遗址确实发现一些类似文字的符号,但是并未被国际史学界所认可。但是无论如何,二里头作为广域王权国家的事实是无法否认的,只不过是不是夏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
夏朝存在与否对于考古的意义首先,我们要清楚夏朝的问题是文献史学问题,不直接牵涉到考古学,近几十年来根据大量考古挖掘,我国学者坚信“夏朝”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西方学者对“夏朝”的存在一直是持否定或者存疑态度的。
商人关于夏的神话描述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位西方学者艾蘭在其著作《二里头与中华文明的形成:一种新的范式》指出:“历史的记载总是有着一定的撰写目的,不同于后世对待它们的目的。从殷墟所出的甲骨文来看,其中并没有能够证明夏朝存在的确凿证据”。
因此,她认为:“商人有一个关于夏的神话建构,并把它当作与自己的信仰相背的早期族群,而这个神话又被征服商朝的周人重释为一个历史上的朝代”。她进一步认为:“尽管夏是否为神话有待讨论,但是,如果我们要作历史重建,并不应该靠那些具有神话性的材料,而应该立足于考古资料”。
其实我们的学者要处理不是文献中的那些神话性记载,而是对已经发现的同时期文化遗址进行组合,从更多维度去判定没有文化记载的遗址当时是否已进入文明社会。如果参照安阳“殷墟”的考古标准,二里头遗址是可以被认为已经进入“夏”阶段,但是族属还不能确定。
我们不需要太在意西方学者对于夏的存疑,二里头文化及更早的仰韶文化、龙山文化、良渚文化等,毫无疑问都是中华文明的正源,就如许宏先生说的:“肇始于二里头文化,以先祖崇拜为内核,重王权而把宗教置于适当的位置的中原礼乐文明……在严酷的社会竞争和人与自然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发展壮大,最终成为华夏文明的主体”。
夏朝存在与否对于我国历史的重要性我本人是认可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时间跨度的,在新石器晚期或者更早之前中华大地就已进入文明社会。当然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维度进行考证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易中天先生便认为二里头遗址是中华进入文明社会的起点,所以在他看来中华文明应该是三千七百多年。
文明史的长度其实取决于不同角度和标准,我个人认为不能完全采用西方的研究标准,完全把问题集中在文字上,这其实并不科学,我国的广大学者把冶金术通常作为一条重要的标准进行研究。
我们之所以如此在意夏朝是否存在,这关乎到我们的民族情感,一方面是我们对于朝代的特殊情结,另一方面则是我们对于自己文化历史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因为中华文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从古至今传承不断的文明,我们沐浴在祖先创造的文明世界中,所以我们有责任去认识我们的文明历史并且守护她。
二里头宫殿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