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斋秋拍子书二部鹖冠子於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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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即诸子之书,在《汉书·艺文志》被归在“诸子略”中。“诸子略”收录“九流十家”的著作,到四部分类时代这些著作被归在“子”部中,地位从第二退到第三,让位于日益发达的史部。早期子书的命名方式具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即以著者为名,如《邹子》《管子》,分别指的是战国时代的邹衍和管夷吾。这是因为先秦时代诸子著作都是以单篇形式流传的,汉代校雠学家整理前代的著作,才开始将同一人的单篇作品聚合在一起,以人名为书名,并编写书目与叙录。

上海博古斋秋拍《鹖冠子》与《於陵子》二书,都署名先秦时著名的隐士,鹖冠子姓名不详,於陵子指齐国隐士陈仲。

《鹖冠子》

“神明者,以人为本者也。”

宋陆佃解鹖冠子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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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鹖冠子》被班固《汉书·艺文志》著录在诸子略道家:“《鹖冠子》一篇。楚人,居深山,以鹖为冠。”颜师古注:“以鹖鸟羽为冠。”由此可知,鹖冠子是一位隐居深山的楚人,因其人以鹖鸟羽毛为头饰,被时人称为“鹖冠子”。唐代柳宗元《辨鹖冠子》一文认为该书“尽鄙浅言”,后世伪造者引贾谊《鵩鸟赋》文饰之。而同时代的韩愈《读鹖冠子》则不以为伪,并称道作者有治世之才。宋人慑于韩刘二人大名,未知熟是,直到近现代,该书的真伪尚无定论。直到年,敦煌遗书出土,中有《鹖冠子》三卷十九篇,与新旧《唐书·艺文志》著录卷数相合,证明传世本《鹖冠子》古已有之。

《鹖冠子》的学说归墟黄老,杂入刑名。也有学者认为该书不当归在道家类,而当入杂家类。其实,随着学术不断发展,各家学说势必互相融合借鉴。鹖冠子的门徒阐发老师的学问,各自为解,众手成书,自然呈现出诸家杂糅的现象。大部分古书并非一时一地成书,今本《鹖冠子》的文本形成过程有可能持续了几个世纪,因此不仅是观点杂糅,甚至还有语言不一的现象。这都是许多古书共有的特征。

此次拍品明天启五年()刊于朱养纯花斋,系北宋陆佃索解,明闽中王宇评,嘉定汪明际、西湖朱养纯参评,朱养和校订本。天头处收录韩愈、真德秀等历代名贤九十余人的评注,是诸家阐释《鹖冠子》的集大成之作。该明刊本字体清晰消瘦,不臃肿涣漫,应当是书版刻成后较早的印本。卷前所收明代王守叙、朱阳纯《序言》和张尧翼《辨鹖冠子》三种,皆用行草写刻而成,笔势流宕,如行云流水,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和收藏价值。

《於陵子》

“受穷所穷,而子穷矣。”

战国陈仲子撰於陵子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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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陵子》旧题战国时齐人陈仲所作,该书由《畏人》《贫居》《辞禄》《遗盖》《人问》《先人》《辨穷》《亡珠》《梦葵》《巷之人》《未信》《灌园》十二个短章构成,记录陈仲的言行。

陈仲隐居於陵(今山东邹平县),世人称为“於陵子”。其人志操高洁,贫居不仕。《孟子·滕文公》叙述於陵子“辟兄离母”事,特表出之,称曰“若仲子者,蚓而后充其操者也”。然而,陈仲子的言行近于隐士,与积极用世思想相悖,因此招致政治野心家的不满。《战国策·齐策》中记载赵威后问齐使:“於陵仲子尚存乎?是为其人,上不臣于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诸侯,此率民而出于无用者。何为至今不杀乎?”(《战国策笺证》,上海古籍出版社年版,第页。)

对于《於陵子》的创作时代,学界看法不一:一种观点认为该书出于明人伪造,还有学者认为该书是南北朝文士杂缀陈仲言行而成。早期书籍往往由于年代久远,文献不足徵,难以取信于后世学者,容易被疑为伪造。但不能因此否认这些书籍的价值,古籍研究旨在寻求一种“通性的真实”。以《於陵子》为例,不论该书出于南北朝人还是明人,於陵仲子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他所代表的隐士和廉士精神是古代士人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於陵仲子频繁出现在南北朝以后诗人的诗歌中,已经成为一个常典。如西晋张协“取志於陵子,比足黔娄生。”(《杂诗十首》其十)唐代陈子昂“灌园何其鄙,皎皎於陵中。”(《感遇诗三十八首》其十八)北宋林逋:“於陵偕隐事,清尚未相同。”(《小圃春日》)王安石“於陵避兄食,织屦仰妻子。”(《三战败不羞》)诗人津津于陈仲安贫乐道事,或自我激励,或针砭时事,促使於陵仲子成为一个高士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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