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历史下的危机与危机中的历史上跨学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郑华国 https://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jzpj/

本文选摘自“历史下的危机与危机中的历史”畅谈会录音记录稿,十余位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等领域的学者在会上作了发言并展开了跨学科讨论。与会者有纽约州立大学法明代尔分校历史政治与地理系副教授、河南大学文学院兼职讲座教授陈丹丹,纽约州立大学弗雷多尼亚分校历史系副教授范鑫,多伦多大学历史系教授陈利,特拉华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王元崇,马里兰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宋念申,美利坚大学国际服务学院助理教授张杨,密西根大学社会学系助理教授徐晓宏,香港理工大学应用社会科学系助理教授战洋,爱荷华大学历史系副教授陈爽,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张泰苏,昆山杜克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杜克大学全球研究中心助理教授朱倩等。因篇幅较长,分为上下篇刊发,上篇为与会学者结合自己的研究对历史与危机展开的探讨,下篇为相互之间的回应与对话。

陈丹丹(纽约州立大学法明代尔分校历史政治与地理系副教授,河南大学文学院兼职讲座教授):

我是研究现代中国文学与思想史,兼及明清,现在也教中国史、亚洲史,以及在通识教育的层面教全球史,所以可能会提供一些跨学科的视角。我想从十七世纪全球危机和二十世纪初中国危机开始说起。我有一部分研究涉及现代中国政治与伦理的变迁,以及明末清初和清末民初的文学、思想与文化。我想到还可以有个话题叫做“危机与世纪”,因为从全球史的角度,我们常常“长时段”地一个世纪或者几个世纪地看,像布罗代尔说“漫长的十六世纪”,此外还有“长十八世纪”,还有霍布斯鲍姆说“长的十九世纪”、“短的二十世纪”,阿瑞基又说“漫长的二十世纪”。汪晖教授也说“短二十世纪”或“世纪的诞生”。这些都是对于“危机与世纪”的不同诠释。法国哲学家阿兰·巴迪欧有一本书叫TheCentury(《世纪》),其实说的是二十世纪。之前我曾经写过一个书评,强调了其中的战斗精神,因为他把二十世纪称为史诗与反抗的世纪。我觉得不管是论证是长的世纪还是短的世纪,只要能点出时代的痛,都是可以的。

回到十七世纪全球危机,我想以学习者的态度来提出话题,希望有全球史的专家可以赐教。当然之前西方学者已经有很多研究。比如霍布斯鲍姆年写文章讨论十七世纪危机——文章分为两部分,分别题为《十七世纪欧洲经济的普遍危机》(“TheGeneralCrisisoftheEuropeanEconomyinthe17thCentury”)与《十七世纪的危机(2)》(“TheCrisisofthe17thCentury—II”),先后发表于《过去与现在》(PastandPresent)杂志年第5期与第6期。休·特雷弗-雷珀(HughTrevor-Roper)年提出十七世纪更普遍的危机(文章题为“TheGeneralCrisisofthe17thCentury”)。六十年代有相关的讨论,TrevorAston主编出版《-的欧洲危机》(CrisisinEurope:-)一书(此书初版于年)。休·特雷弗-雷珀年与年在英国与美国将自己写于-之间的文章结集出版了《十七世纪的危机:宗教、宗教改革与社会变迁》(TheCrisisoftheSeventeenthCentury:Religion,theReformation,andSocialChange)一书(英国版书名Religion,theReformation,andSocialChange;美国版则加了TheCrisisoftheSeventeenthCentury的主标题)。其后学界视野从欧洲拓展到全球。年帕克(GeoffreyParker)与莱斯利·史密斯(LesleySmith)主编的《十七世纪的普遍危机》(TheGeneralCrisisoftheSeventeenthCentury)出版。年10月发行的《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HistoricalReview第卷第4期)有一组关于“十七世纪危机”的论文,帕克写了文章《危机与大灾难:重审十七世纪的全球危机》(“CrisisandCatastrophe:TheGlobalCrisisoftheSeventeenthCenturyReconsidered”)。年秋天发行的《跨学科历史杂志》(TheJournalofInterdisciplinaryHistory)(第40卷第2期)也有一组论文发表。其后帕克年有《全球危机:十七世纪的战争、气候变化与大灾难》(GlobalCrisis:War,ClimateChangeandCatastropheintheSeventeenthCentury)一书出版。年3月发行的《世界史杂志》(JournalofWorldHistory)(第26卷第1期)继续以一组论文探查“全球危机”的前世今生,既有帕克的《全球危机的根源》(“TheGenesisofGlobalCrisis”),又有CarlaGardinaPestana的《全球危机的来世》(“TheAfterlifeofGlobalCrisis”)(两篇文章的正文标题都没有给GlobalCrisis加引号,但杂志目录中的文章标题则将GlobalCrisis都加了引号)。

简单说来,十七世纪的全球性危机,关乎全球的气候、小冰河时期、人口的减少、粮食的减产,以及带来的战争与灾难等。当然十七世纪的全球危机也不只是自然环境意义上的危机,也是政治与经济层面的危机。霍布斯鲍姆年的两期文章从十七世纪欧洲经济的普遍危机入手,将此危机与工业革命、资本主义之兴起联系起来;年又有一篇文章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文章题为“TheSeventeenthCenturyintheDevelopmentofCapitalism”)。休·特雷弗-雷珀年的文章则讨论更普遍意义上的危机,不仅关乎经济,也关乎政治。也有不少学者探讨十七世纪的其他危机,比如上面提到的年《跨学科历史杂志》关于“十七世纪危机”的一组文章中就有彼得·伯克(PeterBurke)谈十七世纪艺术之危机(文章题为“TheCrisisintheArtsoftheSeventeenthCentury:ACrisisofRepresentation?”)(伯克把此文的“arts”定义为排除了思想史与通俗文化的狭义的视觉艺术、文学与音乐)。(与“十七世纪危机”相关的学术史内容在中文语境中的梳理,大家也可以参看《清史译丛》第11辑《中国与十七世纪危机》一书中董建中教授所撰写的前言,以及孙义飞、王晋新二位教授发表于《安徽史学》年第1期的《多元化、多样化、拓展化与开放性——西方学术界“17世纪普遍危机”论争及其启示》)。

我想把话题引入到“十七世纪全球危机与中国”,或者说是“十七世纪全球危机中的中国”。当然这个话题现在有相当多的同仁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erlanlan.com/tzrz/20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