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战国双帝之东帝齐国如何衰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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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秦本纪》载,“十九年,王为西帝,齐为东帝,皆复去之。”

这里的西帝和东帝分别指秦昭襄王与齐湣王,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国力日渐强盛,齐国也在威、宣两代君王的努力经营下渐入佳境,彼时的秦国和齐国俨然成了战国两大巨头。

公元前年,齐湣王从父亲手中接过齐国的权柄,他治下的齐国在东方可谓风头无俩,甚至出现了“南割楚之淮北,西侵三晋,欲以并周室,为天子。”多个诸侯国向齐称臣,齐国的地位就四个字——“诸侯恐惧”。(《史记·田敬仲完世家》)

公元前年,秦伐齐,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军,齐国“不战,以兵降秦”,最终成了秦国的一个郡。短短几十年,从战国双帝到胜负分明,东帝齐国怎么会由盛转衰,直至被灭国呢?

一、内因之决策与野心的不匹配

秦灭齐说起来应该算是秦王政与齐王建的对决,但齐国被灭的主要责任,一定得算在齐湣王身上,他犯了典型的野心过大而能力不足的问题。作为齐国的最高统治者,在用人和决策方面屡屡出现大错,直接导致了齐国由盛转衰,可谓被敌人耍得团团转。

(一)夺权胜利却埋祸根

齐湣王在位时期,齐国的国相是孟尝君田文,他俩是堂兄弟。田文本人很有能力,又养着几千门客,所以在将齐国治理地蒸蒸日上的同时,也很轻易就培植起自己的势力。这一点引起齐湣王的严重不满,对于齐国来说,这也是个无法避免的“老问题”。

在田齐取代姜齐之前,宴婴很早就预言过“齐政卒归田氏”,因为在姜姓君王手下做大臣的田乞以“大斗出小斗进”的做法赢取了民心,使得田氏宗族日益壮大,逐渐掌握了朝政,拥有了可以颠覆政权更换君王的实力,最终完成了田氏代齐。

这就遗留下一个问题,君王对大臣专权的忌惮,眼见着田文的势力越来越大,齐湣王的忌惮也越来越盛,终于在“田甲劫王”事件之后,“湣王意疑孟尝君,孟尝君乃奔”(《史记·孟尝君列传》)。看起来齐湣王在权利争夺中占据了上风,实则为自己的身死埋下了祸患。

(二)野心外放与各国树敌

借着祖父和父亲的奋斗遗产,齐湣王过得很滋润,这也滋长了他的野心,跟秦昭襄王并列东西帝就是其一,虽然不久之后两人又各怀心事,双双取消了帝号,但之后他就在四处扩张的脚步中逐渐让齐国成了其他诸侯国的共同“敌人”。

《史记》载,“七年,与宋攻魏”,“二十三年,与秦击败楚于重丘”,“二十六年,齐与韩魏共攻秦”,“三十八年,伐宋”……

这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战争,只反映了一件事,那就是齐国在四处树敌,就连秦王都搞不清楚齐国到底是要合纵还是连横。

主导战国战局的合纵和连横,更像一场玩弄人心的政治骗局,直接造成了各国抢夺盟友纷争不断,齐湣王这么立场不定,跟他信任有佳的纵横家苏秦有很大的关系。苏秦先以连横游说秦惠文王,未得到重用,转而以合纵去六国游说,一度混到了“并相六国”的地步。

合纵盟约瓦解以后,苏秦做起了燕国的间谍,“臣居燕不能使燕重,而在齐则燕必重”(《史记·苏秦列传》),到齐国后很快获得了齐湣王的看重,在他的建议下大兴土木,过起了“讲究”的生活,这也就是苏秦的目的“欲破敝齐而为燕”。

在苏秦被刺杀之后,齐湣王甚至听从他的安排,为他报了仇,结果不久苏秦的骗局就被披露了出来,齐湣王又转而迁怒燕国。这样一个不合格的政治人物主导齐国,难怪《吕氏春秋》会直接说出“齐用苏秦而天下知其亡”。

二、外因之秦国国君的步步为营

野心和实力不匹配的齐湣王,过早地暴露了自己想要取代周王室的意图,一味想要靠武力让其他诸侯国臣服,殊不知犯了周厉王一样的错误,惧怕到最后就化作了团结一致的反抗,几年后,乐毅就率领诸侯国联军直接攻入了齐国的都城。

城破之时,齐湣王仓皇出逃,在这件事上,传说就有被他弃用的孟尝君田文与各国的配合。几乎亡国的君主,在别人的地盘上还不忘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幻想着被自己打压过的楚国会不计前嫌地雪中送炭,最后终于死于自己的自大和蒙昧。

在齐湣王四处树敌的时候,秦国当权者却在一直坚持在做一件事——东出,不管是“远交近攻”,还是在韩国求援时提供适当帮助,换来的都是秦国国土的扩张,以及实力的成倍增长。就在秦昭襄王时期,已然强大到将六国全部碾压。

秦国本来就占据地理优势,六国之间只要不合作,战争再大都波及不到,在秦国的东出进程中,采取的是拉拢、威慑、强势进攻的联合运用,以及间谍战的配合。在齐国忙着四处树敌,彰显自己霸主地位的时候,远在最西端的秦国下的是一盘统一的大棋。

而让齐湣王惦记的取代周王室一事,也让秦昭襄王悄悄地完成了。《史记·秦本纪》记载,昭王五十一年,“西周君走来自归,顿首受罪”,五十二年,“周民东亡,其器九鼎入秦”。昭襄王不是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他只是不会轻易将野心暴露而已。

三、田单复国只换来偏安一隅

齐国被诸侯国联军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莒城和即墨,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力挽狂澜的人物,就是田单。他利用了燕国君主更换的时机,散发了联军统帅乐毅的谣言,说他拖延不攻,是要“南面而王齐”(《史记·乐毅列传》),本就与乐毅有隙的燕惠王果然中计。

君王的不信任加大了谣言的可信度,不久反间计奏效,燕军主帅乐毅被撤换,田单赢得了反攻的机会,不仅把即墨城下的燕军打得大败,还一鼓作气收复了齐国的很多失地,但经此一役,实力毕竟遭到重创,又怎么能与虎视眈眈的秦国相抗衡呢。

(一)齐国已没有复原的时间

严格算起来,田单复国的成功,真正的受益者却不是齐国,而是远在西边的秦国。乐毅围攻即墨几年不下,燕齐双方都在耗损财力物力兵力,而早早从盟军中抽身的秦军,早已筹谋起了其他的事情,进攻魏国、赵国、楚国……扩张的脚步从未停歇。

田单用计除去了燕国的名将乐毅,看似齐国在战争中抢得了先机,实则又帮秦国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没有乐毅的军事才能,燕国部队实力骤降。而艰难复国之后,留给齐国的时间已经不够重新振作,再也不可能有与秦国抗衡的实力。

(二)齐国掌权者的自我孤立

当偏安一隅的齐国撞上日渐强盛的秦国,当权者便只能以自保换生存空间。君王后以“事秦谨,与诸侯信”,在秦国攻打其他五国的时候,摆出了一副中立的架势,换取了四十余年没有战争的日子。眼见着“五国各自救于秦”,她却依着地利把齐国自我孤立了。

所以君王后不是个合格的政治人物,她只看到了眼下远离战场的机会,却没有看到战场已经越来越近的事实。秦国已经把一统天下的目标摆的明明白白,她却自以为中立能换来和平,终于在她的漠视中,“盟友”一个接一个被灭,最后就轮到了齐国。

其实君王后曾经有机会延缓,或者扭转秦国扩张的脚步,《史记·田敬仲完世家》里记载了齐王建六年的一场战事,秦国去攻打赵国,齐楚出兵救援,秦计曰:“齐楚救赵,亲则退兵,不亲遂攻之。”三国同心的话,秦国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

结果,赵国向齐国借粮没有借到,最终导致了长平之战的大败。齐国的大臣周子在讲述借粮利大于弊时,就说过赵国对于齐国和楚国而言,就是挡在秦国进攻前面的屏障,不仅要救,还得尽力去救,原因就是“今日亡赵,明日患及齐楚”,可惜未被采纳。

君王后去世后,齐王建开始掌权,剩下便是战国最强与最渣君王之间的对决。秦王政一方面继续以“远交近攻”忽悠齐王建,一方面又玩起了间谍战,以重金买通齐王身边的大臣,让他就这么空等着秦国收拾完了其他五国,完全没做任何战略准备。

一直到最后,齐王建恐怕还对秦国这个昔日的“盟友”抱有很大的幻想,不仅直接投降,还乖乖得去当了俘虏,“秦虏王建,迁之共”。亡国之君的最后归宿,在《战国策》里可以找到:“齐王不听即墨大夫而听陈驰,遂入秦,处之共松柏之间,饿而死。”

四、结语:

齐湣王最辉煌的时候,可以与秦昭襄王并称战国双帝,但与这位大秦创业雄主相比,政治不合格的齐湣王可谓昏招迭出,一手好牌被自己“作”的稀碎。再加上六世同一目标,与只求偏安一隅自我孤立的国政对比,齐国就只能在对决中屡屡败阵,步步衰亡。

面对这样的结局,只能说一句创业艰难,守成不易,堕落速亡啊!

参考资料:

《史记》

《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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