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史上的第一神射手养由基,他居然是帮助

楚庄王大刀阔斧地加强王权,动了若敖家族的奶酪。虽然斗椒还是令尹,但他很可能被拿掉,总之他觉得处境岌岌可危,心怀不满。一般人心怀不满,也只能心怀不满、发发牢骚,但他斗椒是有实权、有实力的人,因此,他要放手一搏。

《史记》上说,人或谗之王,恐诛,反击王”。也有人说他想干掉楚庄王自己当王。我不同意这种看法,因为这在当时是不大可能的,他的家族从楚武王的爷爷那里已经拐弯,离正统的王族越来越远,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大可能当王的。更大的可能是他想继续控制朝政,掌握实权,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楚庄王,然后另立新的楚王。或者干脆受到别人的诬陷,害怕被楚庄王整。总之,他发动了变动。趁楚庄王问周鼎之轻重时,他囚禁政敌為贾,随后宰了為贾,带着家族直接反叛。楚庄王得知斗椒反叛,知道若敖氏不好惹,便派苏从去讲和。

很有良心、也很有计谋地说:“斗氏一家于楚国有大功,宁肯使斗椒负我,我不负斗椒。”开出近乎耻辱的条件,以楚国三王之子为人质作为与斗椒和谈的条件。当然这很有可能是缓兵之计。对于楚庄王开出的条件,斗椒根本不理会,或许他以为楚庄王已是囊中之物,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也算得上是老手,政坛上的人或人说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耍小孩子可以,耍他斗椒,不行。因此,他断然拒绝庄王的条件。庄王只能一战。七月初九,楚庄王带兵与斗椒的若敖家族亲兵在皋浒决战。斗椒是见过世面,打过大仗的,带领叛军猛攻楚王军。危机时刻,他派人在队伍里到处喊着说:“我们的先君文王攻克息国,得到三支神箭,斗椒偷去两支,如今已经全用完了。”这一下子就把斗椒的威猛化解了—他那么威猛是因为有神箭,现在神箭没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然后楚庄王下令击鼓进军。

鼓是与心跳最为接近的声音,有节奏的鼓声最能提振人心,因此,有鼓舞士气一说。在鼓声中,楚军最终消灭了若敖氏。而有些文献则描写得更具体,并将楚庄王的胜利归功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养由基。养由基是春秋时期的第一射手。关于养由基弓箭的水平,《史记·周本纪》《战国策·西周策》中都有记载:“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都出自对养由基箭法的描写。而关于养由基的传奇故事,史书也有记载,并且还很多。比如,《吕氏春秋·精通》记载:“养由基射兕,中石,矢乃饮羽。”说他看见一块头似犀牛的石头,以为是真犀牛。因此,养由基情急之下,一箭射去,结果,箭头连着箭杆直入石头中,只有箭尾的羽毛露在外面。

这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不过是在说明养由基力量大,而将箭射入石头,但是还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石头。这就是射石饮羽的来历,历史上,射石饮羽的有三个人,后面的两个是春秋时期楚国的熊渠子和汉代的飞将军李广。另一则传说,说养由基的箭法,都传到动物界去了。有一次,楚王到荆山打猎,荆山上有一个通臂猿,身手敏捷,甚至可以接住飞逝的箭,人们射出去的箭都被它接住。楚王没办法,只好招来养由基。这个通臂猿一看到养由基,马上泪如雨下,大声痛哭—它知道自己的克星来了。结果,养由基只箭,就射中了通臂猿的心脏。

养由基的箭法用于战斗的记载有两次是很著名的,一次是晋楚鄢陵之战。这一战楚国打输了,但养由基的箭法却没有输。战斗中晋将魏锜用箭射伤楚共王的眼睛,共王恨之入骨,给了养由基两支箭,让养由基报复射伤自己的晋将魏锜。结果,养由基一箭就把魏锜射死了,剩下那支箭没用,就还给了共王。另一次就是这次楚庄王的平叛。说养由基和斗椒PK箭法,双方各射三箭。斗椒射楚庄王的神箭用完了,与养由基比箭的箭矢,只能是一般的箭矢。斗椒先射,第一支箭射过来,养由基一挥手,那支箭便跌入水中;第二支箭来,养由基只动了动身子,箭也走空。斗椒不满,嚷道:“你蹲下就算犯规啦!”到了第三支箭,养由基只好冒险张口咬住了箭。然后,养由基开始回敬三箭,将口中斗椒之箭搭在弦上,回射过去,箭从斗椒左眼进后脑门子出来。

养由基一箭射死了斗椒,若敖氏叛军失去领袖,阵脚大乱,瞬间树倒猢狲散。楚庄王趁势反扑,叛军兵败如山倒。楚庄王乘胜追击,掩杀若敖氏。“养一箭”的声名从此传出。养一箭,一箭足以制胜。这些多少都有夸张与传奇的色彩,并非历史真实。然楚庄王讨伐斗椒战而胜之却是事实。打败了斗椒,然后,楚庄王开始给若敖家族算总账,朝中若敖家族多数亲信被罢免,若敖家族被整。漏网之鱼也有,如斗椒的儿子苗贲皇逃亡到了楚国左右不了的强大的晋国,成为楚材晋用的较早案例。再有就是前面提到的斗子文的后代存活了下来。

由于斗子文积的阴德,他的功勋卓著和治国的好名声,他的孙子因此免遭屠戮。虽然免死,但此后再也没有机会跻身楚国政坛的高层,若敖家族就此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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