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战国史,纵看是历史,横看是哲学,是中国历史文化的魂魄。而撑起这一切的李悝、孙膑、商鞅、韩非等等,命运彼此勾连的一个个人,微妙地影响着历史走向。墨家、兵家、法家、儒家、道家、纵横家、杂家,诸子百家轮番登场,点亮了整个战国的星空。他们或为民请命,或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或为后世继绝学,不惜生命的开展改革,血腥的践行中国人最浪漫的理想,推动了人类思想文明的进步。他们的下场都是如何呢?
魏文侯当政时期,任用李悝进行变法改革。李悝在政治上主张废止世袭贵族特权、选贤任能、赏罚严明,经济上主要实行尽地力、平籴法,改革军事制度,建立“武卒”制。法律上著成《法经》一书,是我国古代第一部比较完整的法典,以法律的形式肯定和保护变法,其“重农”与“法治”结合的思想对商鞅、吴起、韩非等影响极大。据说,李悝在断案时冤枉了无辜的人,并且将无辜者处死。过后,李悝越想越自责,自杀而死。
秦孝公即位以后,面对秦国近60年、四代人、六位君主的四代乱政导致国力急剧衰弱的局面,忧心忡忡,发布震动天下的求贤令。商鞅自卫国入秦,深得秦孝公信任,任命他为左庶长开展变法,他以法家思想治国,对秦国进行全方位的彻底改革,提出了废井田、重农桑、奖军功、建立郡县制、实行统一度量和废除旧贵族世袭特权等一整套变法求新的发展策略。这次变法成为最富强的国家,为后来秦灭六国奠定了基础,“六王毕,四海一”,秦国进入“战国七雄”,最终一统天下。公元前年,秦孝公去世,商鞅失去了强大的支持者。商鞅被诬告有口难辩,只得逃亡,在秦军追捕中遭到五马分尸(车裂)的下场。《战国策》这样描述商鞅最后的命运:“惠王车裂之,而秦人不怜。”
楚悼王当政时,任命吴起为令尹,对楚国政治、法律、军事等实行改革的变法运动。经过变法,楚国国力强盛,联合赵国大败魏国。。吴起参与了魏国李悝变法,跑到楚国后,吸取李悝变法失败的教训,将变法的核心放在打击贵族。公元前年,楚悼王去世,楚国贵族趁机发动兵变攻打吴起,吴起被乱箭射杀,死后尸身被处以车裂肢解之刑,变法运动宣告失败。
赵武灵王时期,由于年少未能亲政,每每问政于肥义。他的思想开明豁达,辅助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的纯军事改革,使赵国的疆域扩张了整整三倍,其他各国无不敬服,在当时是唯一一个实力不逊色于秦国还能和秦国抗衡的国家。但赵武灵王去世后,“长平之战”让赵国一蹶不振,丧失了与诸国列强争霸的底气。之后肥义又精心辅佐幼主赵何,在“沙丘宫变”中,为保护赵惠文王而惨遭杀害。
燕昭王即位之后,燕国早已是积贫不堪,经过数年来的战乱,原本国力就十分赢弱,并且齐国在战败之后一直在南边屯有重兵虎视眈眈的盯着燕国。燕昭王礼贤下士,引来了剧辛、乐毅、邹衍、苏代等人,一时之间,燕国人才济济,重用乐毅对燕国的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不过,如同商鞅变法的商鞅、吴起变法的吴起一样,乐毅也没能获得完美的结局。在燕昭王去世后,乐毅因为受到燕惠王这位新君主的猜忌,只能离开燕国,投奔赵国,变法成果没能继续维持下去。
韩昭侯时期,重用申不害为丞相,在韩国实行以“术”为主的法制。经过15年改革,加强了君主集权,使韩国“国治兵强”,政治局面比较稳定,国力也有所增强。韩国虽然处于强国的包围之中,却能相安无事,成为与齐、楚、燕、赵、魏、秦并列的战国七雄之一。韩昭侯一死,韩国很快又衰落了,因此申不害层面的变法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后来魏国攻打韩国,韩国新军消耗殆尽,申不害自杀身亡。
齐威王时期,立志改革,思贤若渴,邹忌鼓琴自荐,被任命为相国。他劝说齐威王奖励群臣吏民进谏,主张修订法律,监督官吏,严明赏罚,并选荐得力大臣坚守四境。推行的改革,齐国在政治、经济上都有了新气象,使齐国国力渐强。公元前年,发生桂陵之战,魏国攻打赵国,齐国派兵相助,田忌为主将,孙膑为参谋,结果孙膑以“围魏救赵”的兵法大胜,威望日渐提高。邹忌因担心相位不稳而想置田忌于死地。最终田忌被排挤,得不到任用,孙膑见此自觉留下无益,而且经历了太多的情非得已的杀戮和争斗之后,产生归隐之心,隐居后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