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背后的历史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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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北朔同地区处于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错杂分布的交替带上。有史以来,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在此激烈地碰撞和交流,留下了极为丰富多彩的遗迹与遗物。而带有地域特色的地名就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今天要聊的是一个叫“秦城”的村子。

先从距离“秦城”不远的另一个村子说起。

在我们周围,有许多代“营”字的地名(其缘由就用不着细说了)。诸如柳东营、盐丰营、大营、马营等等。在这“众营”之中,有一个“营”显得格外特别,那就是大同市南郊区口泉乡的“小营村”。

“小营村”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上面提及的诸“营”都读作“ying”,唯独“小营村”之“营”,不论是本村人,还是像榆林、张留庄等邻村上下的人们,都将其读作“小雅儿(拟音)”。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老宋认为,就是这个“小雅儿”的读音,透露出“小营村”的建置可以上推至秦汉,而其他读“ying”之“营”均为明代所置。通过汉语方言字典,可知闽南话“营”字的读音为“ia2”,其拟声正是“雅儿”。普遍认为,闽南话发音大致对应的是秦汉以前上古音。所以,“小营村”的“雅儿”正是秦汉时期“营”字的发音。

何为“小营”?这得从秦汉时期的边防戍守说起。

战国时期,秦、赵、燕等国为了防御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在其北方边境地区修筑长城。并设立城镇,谓之边城。秦统一六国之后,继承了战国时期的做法,在北方边境地区继续修建长城。而秦代的边塞防务,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体系。它的构成,并非只是一条接连不断的“长城”。这个体系以长城为主体,包括障城、关隘、墩台、烽堠和粮秣武库等军事设施,具有战斗、指挥、观察、通讯、隐藏等综合功能,并配置有长期驻军守备的线式防御工程整体,并以此形成一个大的战略纵深。在这个纵深防线中,长城是第一道防线,障城则是长城的战略支撑。《战国策·魏策》鲍彪注曰:“障,隔也,筑城垒为之。”其位置,大多处在防御体系内的要点之上。

我们在古代文献中,经常看见与长城相联系的建筑,城、堡、障、堠等等,有时“城障”或“城堠”并称。这些防御建筑大都建筑在长城内外,有的沿着长城,有的也离开长城很远的地方。沿着长城的,“戍”的意义大些,远离长城的,“屯”的意义大些。秦始皇统一六国,为了充实边疆戍守兵力,大规模地实施了“谪戍”政策。其谪戍的对象,应劭在注解《汉书·食货志上》时作了列举,即:有罪吏(犯有过失的官吏);赘婿;贾人(在城市商业区开业店铺的商人);尝有市籍者(曾经是商人户籍的人);大父母尝有市籍者(祖父母曾经是商人户籍的人);父母尝有市籍者(父母曾经是商人户籍的人)。《史记?陈涉世家》云:“发闾左谪戍渔阳。”“闾”,“里门也”。古代“左”表示“卑、下”,“右”表示“贵、尊”,“闾左”相对于豪门所居之“闾右”而言,指贫穷而地位低下的平民。秦始皇原则上是不发闾左的。但到了秦二世胡亥手里,就没了规矩,“发闾左谪戍渔阳”,直接点燃了秦王朝覆灭的导火索。

从秦代开始推行郡县制,“边郡”或“缘边郡县”,即是边城的分布地区。《汉书·宣帝纪》云:“中国为内郡,缘边有夷狄障塞者为外郡。”《史记》、《汉书》及《后汉书》中提到的北地边郡大约有20个,诸如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上谷、渔阳等。在整个秦汉时期,郡治和县治周围地势险要之处,亦置有障城,作为郡县治所的拱卫。这些障城兼有戍守和屯田的作用,一般设在河流沿岸、交通方便、适于耕作的平原地带,而且有“大营”和“小营”之分,并派兵驻屯。“小营”一般置于前出位置,与“大营”共同形成一个防御单元。“营尉”居于“大营”,派少部戍卒驻于“小营”。

那么,秦汉时期置于“小营村”的“小营”,其所属的“大营”何在?

就是今天距离“小营村”不足10公里的“秦城”。秦城村位于桑干河二级支流里八庄河南岸台地之上,北阻“口泉峪”,西扼“鹅毛口”。在秦汉时期,其地理位置堪为险要。且处于河流冲积扇上,四周地势平坦,水源充足,在此立城,战时可据险固守,平时可开荒屯田。近年来,在秦城村附近发现有堡垣、瓦当残片及陶片等汉代遗存,可证“秦城”为秦汉时期屯戍古城。后人将其称为“秦城”。

需要提及的是,“秦城”之名,不是“秦城村”专有。在古秦汉边陲之地,遍布着许许多多的“秦城”。到底有多少,老宋也说不清,有兴趣的童鞋,可以打开“百度”,问问“度娘”。

宋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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