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之展禽三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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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国语》之后,不少文献提到柳下惠“三默”,如《论语·微子》日:“柳下惠为士师,三默”,《荀子·成相》日:“展禽三细(按:细通默)”。《战国策·燕策三》、《新片·杂事》、《列女传·贤明》、《风俗通.别卷》等也都有“三黝”的说法。然而,“三默”何指,却史无明文。史书中关于柳下惠的事迹的记载主要有以下几件:其一,鲁嘻公二十六年(前年),齐攻鲁,他派人到齐劝说退兵(见《左传》俗公二十六年《国语·普语上》)。其二,当一种叫做“爱居”的海鸟止于鲁东门上时,减文仲令国人进行祭祀。柳下惠根据先代圣王制祀的原则,批评减文仲“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难以为仁且智也”(《国语·鲁语上》),是迂阔而不知政要的表现。其三,鲁文公二年(前年),宗伯夏父弗忌将嘻公的祭祀之位升于阂公之上,他认为这违犯了传统的昭穆制度,既“犯鬼道”,又“犯人道”(同上)。其四,《新序·节士》、《吕氏春秋·审己》又记载说:“齐攻鲁,求岑鼎,鲁君载他鼎以往齐侯弗信而反之,以为非也,使人告鲁侯日:`柳下季以为是,请因受之。’鲁君请于柳下季,柳下季答日:`君之赂,以欲岑鼎也?以免国也。臣亦有国于此,破臣之国以免君之国,此臣之所难也。’于是鲁君乃以真岑鼎往也。”上述四事中,后三者皆是柳下惠与当政者意见不合,故而有人就把这些看成他一再受黝.的原因。清人宦愚庸《论语稽》引《劝学录》日:“岑鼎之征,鲁君欲以度,惠必以真,鲁君于是乎默之。爱居之止,减孙以为吉,惠以为灾,文仲于是乎默之。嘻公之跻,夏父弗忌以为明顺,惠以为不祥,弗忌于是乎翻之。是之谓三翻也。”(转引自程树德《论语集释》)这显然是其主观推断之词。我们认为,“展禽三默”之“三”应理解为“多次”,并不一定实有其数。古籍中多次提甄`三默”,可能是因为这些记载同据一源,我们不可捕风捉影,强为之解。这不仅是由于“三,字有“多次”意者在当时较为普遍,而且《左传》、《国语》等较早因而也较为可靠的记载中并无有关“三默”之说,更何况前述柳下惠的事迹有的也不一定可靠。如《新序》和《吕氏春秋》所记齐求岑鼎事就有不同的记载。《韩非子·说林下》日:“齐伐鲁,索谗鼎,鲁以其腰往。齐人日:`腰也。’鲁人日:`真也。’齐人日:`使乐正子春来,吾将听子。’鲁君请乐正子春,乐正子春日:`胡不以其真往也?’君曰:`我爱之。’答日:`臣亦爱臣之信。’”按:岑与谗声可通转。另外,《礼记·明堂位》日:“鲁有祟鼎”;又日:“崇鼎、贯鼎,天子之器也。”今人陈奇献先生以为:“岑鼎即崇鼎,亦即谗鼎无疑。“一崇,高也;贯,盈也。天子之器,故以祟盈为名。岑、谗皆有高义,则崇、岑、谗不但音通,义亦通也。”(《吕氏春秋校释》)是则《吕氏春秋》与《韩非子》所记当为一事。乐正子春和柳下惠系同时代,且都是鲁人,那末,事当谁属,尚难明了。至于“黝”字应作何解,后人看法也不一致。“默”本有废、贬退意,故有人认为“默”即撤职(如杨伯峻《论语译注》),我们认为这种理解与事实不符。事实是,在当时,柳下惠扭礼明礼,并以贤明著称,如鲁公使展喜搞齐师,使受命于柳下惠(见《左传》禧公二十六年):柳下惠批评减文仲祀爱居,文仲日:“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国语·鲁语上》)但是,柳下惠却官小职微,卑为士师,故《史记》、《孟子》等都谈及他“居于下位”、“不卑小官”、“降志辱身”等,这是说他在仕途上受到了一定压抑,并无被裁撤之意。据《论语·卫灵公》,孔子曾指责减文仲“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俞棚《群经平议》为,“立”与“位”相同,他说:“不与立于朝廷,而但日不与立,文义不足。立当读为位。《周礼·小宗伯》`掌建国之神位’,注曰:`故书位作立,立读为位。’古者立、位同字,古文《春秋》经`公即位’为`公即立’,然则`不与立’即`不与位’,言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之禄位也。”这种看法很有道理。由是观之,“默”在这里有压制之意,“展禽三黝”可理解为柳下惠多次应得升迁而未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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