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我认为是秦惠文王,我们不妨看看他在位期间的作为:
一、秦惠文王时的统治政策
公元前三三七年秦惠文王继位。
虽然惠文王一上台就把商鞅处死,但是由商鞅变法而确立起来的封建制度,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对内、对外,秦惠文王继续贯彻有利于封建国家发展的政策。在内政方面,惠文王仍然坚持“任人唯贤”的方针,这一点较孝公时代还要突出,它对于秦国的胜利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惠文王将商鞅车裂以后,并没有任用公子虔等宗室贵族,在惠文王统治的二十七年间(公元前三三七年至前三一一年),也没有一个无功无能的宗室贵族得到高宫显爵。惠文王之弟樗里子,足智多谋,人称“智囊”,至公元前三三〇年(秦惠文王八年),其官爵才至“右更”,为第十四爵。后来,由于樗里子统兵作战,不断拔城虏将,屡建战功,至公元前三一三年(秦惠文王更元十二年)才被封为严君(《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可见,孝公以后,秦国仍在继续坚持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的这一原则。
由于实行这样的政策,许多秦国以外的“士”,纷纷投向秦国,他们愿意为秦国新兴的封建政权效力。如“游说之士”陈轸至秦,惠文王“善待之,但因当时秦用张仪为相,陈轸不得相位而奔楚。后来陈轸由楚出使来秦,秦惠文王问他:你去秦之楚“思寡人不?”陈轸回答说:越国人庄舄(xi系)在楚为执理,当他有病时,楚王不知他的心在楚还是思念越,楚王的侍御就献策道:人在病中,他思念越就说越国的口音,思念楚就说楚国的方言。楚王派人去看庄舄,见他仍然是“越声”:我虽然至楚,难道能够没有“秦声”吗?接着他就向惠文王出谋划策(见《史记·张仪列传》)。
这件事说明,陈珍即使离开了秦国,心仍然向着它,可见秦国对这些“士”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在秦国,惠文王时期,除了聚集了一批法家以外,还有兵家和纵横家。墨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在这里也受到尊重。现在能够知道名字的,到秦来的墨者就有:巨子(墨家学派团体的领袖)、田鸠、谢子、唐姑果等人。这说明秦国并非不允许法家以外的学派存在。
在这种政策方针之下,秦惠文王用魏国人公孙衍任大良造,接替商鞅留下的职位。公孙衍原是魏国阴晋人,曾任魏国的犀首(类似将军的一种官),因此有些书中又称他为犀首。后来,魏国人张仪来到秦国,公元前三二八年(惠文王十年),被惠文王任命为相。在惠文王一代,张仪对秦国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另外,在统兵的将军中,司马错和樗里子也为秦国土地的扩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在秦惠文王时期,正是由于秦国集聚了一批谋臣、武将,所以在对外战争中表现了所向无敌的战斗力,使领地迅速扩大,充分显示了新兴的封建制生气勃勃的精神。
二、秦国取得河西之地
因秦国日益强盛,在公元前三三七年惠文王继位之初,楚、赵、韩等国和西南方面的蜀人,就派人朝见秦君。
而这时的魏国,却被齐、赵和秦国以东、西、北三个方而夹击,屡遭失败。尤其是秦在西面咄咄逼人,对魏威胁很大。为了摆脱这种困境,魏国进行了两个方而的活动:一方面极力向齐靠拢,公元前三三五年(魏惠王三十五年),魏惠王在平阿南与齐威王会盟(见《史记·魏世家》)。
次年,魏惠王又伙同韩国和另外几个小国的国君,到齐国的徐州(山东滕县)去拜会齐威王。这次相会,魏惠王尊齐威王为“王”,齐威王也补充承认十年以前(公元前三四四年)在“逢泽之会”上自封的魏惠“王”。于是,齐、魏暂时和好。另一方面,魏惠王在国内“卑辞厚币以招长者”(《史记·魏世家》)。一时之间,许多著名学者如淳于淳于髡、孟轲等都纷纷来到魏国,魏惠王以急迫的心情向他们求教强国之法。
就在这个时期,秦国向魏发动了猛攻。公元前三三〇年(秦惠文王八年),秦国大良造公孙衍率军在雕阳(陕西富县北)与魏军展开激战。结果秦军大胜,斩首四万五千,并俘虏魏将龙贾。魏战败后,只得被迫将仍在自己占领下的部分河西之地,除少梁这个孤立的据点之外,都献给秦国。
三、张仪入秦、魏献上郡
魏国虽然将河西之地让与秦,但并未阻止住秦的进攻,公元前三二九年(秦惠文王九年),秦军继续向河东的魏地进攻,先后占领了汾阳(山西万荣西北)、皮氏(山西河津西)、曲沃(山西曲沃)和焦(在曲沃附近)。这时,魏国在南方还在同楚国进行着战争,并在陉山(在河南新郑西南)取得胜利,但是后面的秦军已深入到魏国的腹地,对魏构成极大威胁。
就在这一年,魏国人张仪来到秦国,张仪为战国时代著名的纵横家。由于秦的壮大,战国中期以后各国间力量对比有很大改变。魏国退出河西之后,秦国的攻击目标就不限于一个魏国,而在觊觎着东方的广大地区。
这时,能与秦抗衡的,只有东方的齐、赵和南方的楚国。因为随着秦国势力愈来愈大,各国感到秦的威胁,所以常常联合起来与秦对抗。这种活动称之为“合纵;而秦国为利用各国间的矛盾,以便各个击破,也常常与一些国家结盟,去攻击某一个诸侯国,这称之“连横”。
适应这种形势的需要,在“士”中间就出现了一批为“合纵”、“连横”而奔走得“纵横家”。张仪入秦以前曾游说于魏、赵、楚和东周,皆不为用,于是至秦(见《史记·张仪列传》、《吕氏春秋·报更》)。
到秦国后,张仪取得秦惠文王信任,代替了公孙衍当权,公孙衍便投向魏国。次年(公元前三二八年),秦惠文王命公子华和张仪率兵攻魏,占领了蒲阳(山西永济北)。魏国在秦军攻击之下节节败退,为了求和,便将上郡的全部十五县,以及河西的少梁献给秦国。至此,黄河以西的地区全部归秦所有。
全部占有河西之地,使秦国在战略上处于极其有利的地位。
它的西面、北面没有强敌,南有秦岭与巴蜀、楚国相隔,东依黄河、函谷关一线天险,将各诸侯国拒之关外。这就在关中及其西部创造出一个极为稳定的环境,其形势不仅进可攻,退可守,而且有利于发展农业生产,保证封建经济迅速增长和政治稳定,使秦立于不败之地。
而魏国则恰恰相反,自撤出河西以后,土地日益缩小,在秦惠文王时的魏国,“地方不至千里,卒不过三十万人,而且形势极为不利,它处于中原地区,毫无天险可守,东有强齐,南有劲楚,北方的赵国虎视眈眈,平时需四方戍守,战时往往数路出兵,顾首则不能顾尾,得此而失彼,确实是所谓“四分五裂之道也”(《战国策·魏策一》)。
因此,尽管魏惠王招揽了不少学者至魏,并“卑辞厚币”(《史记·魏世家》)地向他们请教强国之术,但终免不了被各国蚕食鲸吞,而不得不朝依于秦,夕附于齐,一天天地衰落下去。这固然是由于魏国统治阶级无能,提不出任何富国强兵的办法,只知聆听孟轲之流侈谈“仁义”(见《孟子·梁惠王》),但其所处的形势也使魏受到很大的限制。
总之,河西之地归秦,是秦魏两国斗争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由于这些功绩,就在当年,张仪被秦惠文王任命为秦国历史上第一个相。
次年(公元前三二七年),秦把河东的魏、焦及曲沃等地归还给魏,暂时停止对河东的进攻。为进一步稳定其后方,当年,秦又转而向西伐境内的义渠戎,并迫使其首领向秦称臣,同时将新收复的少梁改名夏阳,很明显:秦国这一系列活动,都是为了整顿后方,当它再掉头东向的时候,其目标就已不是一个魏国,而把关东诸国都列为兼并对象了。
四、惠文称“王”和五国攻秦的失败
自魏、齐称王以后,秦惠文王也十分羡慕“王”这个称号,由于扩展了土地,称“王”的欲望更加迫切了。公元前三二五年(秦惠文王十三年),在秦相张仪的怂恿下,惠文王也正式自称为“王”了。
秦君称“王”,暴露了他的野心。首先感到威胁的就是魏。魏自忖本国力量不能与秦对抗,就积极展开活动,联络韩、赵和齐等国,在秦君称王的同年,魏惠王与韩宣惠王在巫沙相会,并尊韩宣惠王为“王”。魏、韩两国又极力拉拢赵国,主动前去朝赵。
公元前三二四年(秦惠文王更元元年),惠文王命张仪为相,率兵取魏国的陕,并将魏人赶走,同时在上郡筑关塞,这就引起魏国更大的惶恐。在当年和下一年(公元前三二三年),接连两次和齐威王相会,企图依靠齐国对抗秦国。
为了瓦解东方各国联盟,秦国表面免去张仪的相职,而令其投魏,以便说服魏王带头事秦,但这一阴谋未能得逞。秦见此计不成,即出兵以武力攻占魏国河东之地的曲沃、平周。公元前三一九年(秦惠文王更元六年),秦又攻取韩国的鄢。
秦国的张牙舞爪,又促成各国联合。公元前三一八年,魏相公孙衍联合赵、燕、韩、楚、魏五国共同伐秦。五国共推楚怀王为纵长,但这一次合纵,各国行动很不一致,燕、楚两国态度消极,另外一个齐国在后面坐待时机,以便趁火打劫。因此,这次伐秦至函谷关,就被秦兵击退,接着秦军在樗里子(即樗里疾)的统率下,同三晋的军队大战,公元前三一七年,在修鱼(河南原阳县西)打败三晋联军,俘虏韩将军申差,斩首八万。喧嚷一时的“五国伐秦*之举,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
趁三晋军队失败之际,齐国见时机已到,也向赵、魏进攻,在观泽取得胜利。而在秦国后方的义渠,在公孙衍的策划下,则乘秦与三晋交战之时,偷袭秦国,取胜。不过义渠的小胜并不能改变“五国伐秦”失败的结局。公孙衍的这一次合纵活动就宣告破产了。
五、巴蜀的归秦及张若治蜀
在东方取得初步胜利以后,秦就将矛头转向西南,于公元前三一六年(秦惠文王更元九年)消灭巴、蜀两国,这对于秦国在以后的统一战争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巴、蜀是秦国西南的两个小国,居于今天的四川盆地。巴为春秋时巴子之国。蜀为蚕丛、鱼凫之后。蜀王又分封其弟于汉中,号曰苴侯(见《华阳国志》)。苴侯与巴王关系密切,后巴与蜀结仇,蜀王怒,伐苴侯,苴侯奔巴。巴、蜀相攻击,俱向秦告急。
秦惠文王准备伐蜀,但又为道险而犹豫。正在这时,韩国又从东面向秦进攻。早已从魏回来的张仪主张先伐韩,他从政治上考虑,认为:伐韩影响大,可以“下兵三川”,耀兵中原,“挟天子以令于天下”(《史记·张仪列传》),一举而成王业。
但大将司马错则反对先伐韩。他认为:蜀乃小国,是“戎翟之长”,现又“有桀纣之乱”,出兵讨伐名正言顺,又易取胜,“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而攻韩不仅可能遭到齐、楚、赵、魏各国的干预,而且有“劫天子”之恶名,因此不如伐蜀,伐蜀成功则“富国”、“广地”、“强兵”三者俱来。“三资具备而王随之矣”。
司马错是从经济、政治两方面去考虑。秦惠文王采纳了司马错的方案,于公元前三一六年起兵伐蜀。张仪、司马错、都尉墨等率兵从石牛道入蜀,与蜀军大战葭萌关,秦军大胜,蜀王被杀(见《华阳国志》)。
蜀亡后,秦军又灭掉苴及巴。秦国西南秦岭以外的广大地区,遂归秦国所有。巴、蜀归秦后,秦惠文王遣自己的儿子公子通(《史记·六国年表》作繇通;《华阳国志》作通国;《史记·秦本纪》作通)为蜀侯,命陈庄(《史记·秦本纪》作壮,徐广:一作状。《史记·张仪列传》及《华阳国志》均作庄)为蜀相,又派张若为郡守。
张若从公元前三一六年任蜀郡守,直到公元前二七七年(秦昭王三十年)调任黔中守为止,在蜀郡守任内共四十年。在这四十年中,巴蜀地区的政治、经济发展很快,在军事上也成为秦国的一支重要力量,这是与张若对蜀的治理是分不开的。
当刚刚灭蜀以后,由于蜀地的“戎伯尚强”(《华阳国志》),即当地的少数民族势力很大,待从秦地移去“秦民万家”以充实秦人实力。秦国向蜀地移民,其目的固然是为加强对这里的统治,但这一措施在客观上对促进巴蜀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在张若任郡守时期,还修筑了郡治所成都城。张若对蜀地的经济发展,也有很大贡献。这里在历史上一贯以丝织、冶铁和煮盐三种手工业闻名于世。张若在这里开始设立专门制造丝织物的机关——锦官。据说,这里织出的锦,在河中洗灌“而锦至鲜明,以他江,则锦色弱矣”(《水经注·江水》)。因此,这里被命名为“锦里”,可见当时锦织业之盛。
张若在蜀地十分注意军备训练,他曾造作下仓,为训练士兵,在仓上置观楼射栏(见《华阳国志》),这是其它地方所未见的。张若曾多次率蜀郡之兵配合司马错及白起攻楚,对统一中国起了直接作用。
张若任蜀守期间,特别有重要意义的一件事,就是对西南地区的开发:在今天的四川盐源、盐边和云南的华坪、永胜、宁蒗乃是当时称为“管”的地区;在金沙江对岸的丽江、大姚、姚安一带,当时称为“江南地”,这里居住着被称之为“西南夷”的少数民族。
公元前二八五年(秦昭裹王二十二年),张若率兵“取笮及其江南地”(《华阳国志》),使这一地区归入秦国领土。这样,早在公元前四世纪末三世纪初,秦国的统治势力就已越过金沙江,到达今天云南北部和西北部地区。
取得巴蜀的意义很大,使得秦国“擅巴蜀之饶”(《史记·刺客列传》),为以后的发展准备了雄厚的物质基础。
六、制服韩、赵、魏和拆散齐、楚联盟
秦国消灭巴、蜀,安定了后方,就挥师东向,朝函谷关以外发展。当时,秦国的劲敌主要是齐、楚,而且齐、楚两国自公元前三一八年“五国伐秦”时就已联合,配合默契,使秦不敢贸然向两国同时进攻。秦先向三晋施加压力,以扫除东进的障碍。
公元前三一四年,秦惠文王派樗里疾率兵攻魏,占领曲沃(见《史记·秦本纪》)和焦(见《史记·魏世家》)。次年,秦迫使魏国立被秦选中的公子政为太子,魏襄王和秦惠文王在临晋相会,结果,使魏国接受了秦国的要求,向秦屈服。
韩国在修鱼被秦战败以后,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无力与秦相对抗。韩相国公仲侈向韩宣惠王献策:通过张仪与秦讲和,以共同伐楚。他指出:秦的目标不在韩而在楚。“秦之欲伐楚久矣”(《史记·韩世家》)。韩宣惠王采纳了这一建议,并准备派公仲侈西去秦。
楚怀王听到这一消息后,根据陈轸的建议,立即扬要兴师救韩,以动摇韩国向秦求救的决心,又鼓动秦加速向韩进攻。果然,韩王因而阻止公仲侈去秦,并宣布与秦绝交。而秦则“益甲伐韩”,楚却坐视不救。结果,于公元前三一四年(韩宣惠王十九年),在岸门一战,秦军将韩打败,韩只得送太子仓入秦为质,向秦求和,韩国终于向秦屈服(见《史记·韩世家》)。
公元前三一三年,秦还向赵进攻,在蔺(山西离右县西)大败赵军,并俘虏将军赵庄(见《史记·赵世家》)。挫败三晋,并使它们都屈服于秦,这就使秦有可能向东扩展其势力,并为同齐、楚交战作了准备。
在同三晋战争过程中,张仪就采取手段拆散齐、楚联盟。公元前三一三年,秦佯将张仪免相,使之南见楚怀王。张仪至楚后,向怀王说:秦所憎者乃齐国,若楚与齐绝交,秦愿以商於之地六百里赠楚。楚怀王大悦。群臣皆贺,陈轸独不贺。陈轸向怀王指出:楚、齐绝交,则秦必轻楚,张仪的话是值得怀疑的,若被张仪所欺,楚又与秦为敌。这样,“西起秦患,北绝齐交,则两国兵必至”(《史记·楚世家》)。
但楚怀王早被张仪花言巧语所惑,又贪图商於之六百里地,根本不听陈轸进言,并立即派人去秦接受土地。
不料,张仪回秦后,称病三月不出,楚怀王得不到土地,认为秦以楚与齐绝交态度不坚决。因此,特派人去辱骂齐王。齐王大怒,与楚绝交而与秦结交。秦的目的已达,张仪出见楚国使者,告诉他“从某至某,广袤六里”送给楚王。楚使回报怀王,楚怀王大怒,欲出兵伐秦,陈轸进言:不如割地与秦,同秦修好,联兵伐齐。这样,“我亡于秦,取偿于齐也,吾国尚可存”。
但楚怀王不听,于公元前三一二年发兵攻秦,楚国大将屈匄率兵,与秦国魏章率领的军队在丹阳(河南丹水之北)展开激战。楚军大败,被斩甲士达八万之多,大将屈匄及裨将逢侯丑等七十余人被俘,秦国军队占领汉中。
七、秦、魏、韩对齐、楚、宋的战争
当楚怀王发觉被骗之后,立即又与齐国联合,所以齐、宋联军在楚军战败于丹阳之际,向秦的盟国魏进攻,战于煮枣。而楚的柱国景翠又率另一支部队包围了秦的另一个盟国——韩国的雍氏。这时已经形成以齐、楚、宋为一方,以秦、韩、魏为一方的犬牙交错的战争,齐、楚又联合包围了秦军占领的曲沃,而在东方,秦军则向齐发动猛攻,在濮水大败齐军,齐将声子(又名赘子)被俘,匡章逃走。
楚怀王在汉中失守以后,准备孤注一掷,倾全国之兵力“复袭秦”(《史记·楚世家》),开始深入进军到秦的蓝田(陕西蓝田),但在蓝田遭到秦军的迎头痛击。这时,韩、魏闻楚困于蓝田,乃发兵攻楚的后方,进兵至邓(河南邓县),迫使楚国赶快撤兵。这一场混战,就以楚国失败,秦国取得汉中而告结束。
秦欲联楚攻齐,故于公元前三一一年派人与楚谈判:愿分汉中之半与楚,以同楚结盟。然而,楚怀王对张仪耿耿于怀,宁可不要汉中之地,而要张仪以泄忿。张仪闻讯,欣然赴楚,怀王得张仪准备杀掉,但张仪使用种种手段,通过楚国大夫靳尚,向怀王夫人郑袖说情,郑袖请求把张仪放掉,与秦和亲。怀王果然听从郑袖放掉张仪。楚国三闾大夫屈原,刚从齐国出使归来,听说张仪已至,准备劝说怀王杀掉张仪,但为时已晚,张仪早已越出楚境了。
这样,楚的汉中就为秦所有。汉中,在汉水上游,面积六百方里,楚国原在这里设郡,归秦后,重建汉中郡。这样,就使秦国本土与巴蜀连成一片,不仅消除了楚国从南方来的威胁,而且使巴蜀丰富的物质资源畅通无阻地运向关中,这对秦国迅速壮大起了重要作用。
公元前三一一年(惠文王更元十四年),秦又伐楚取召陵,秦国一步步对楚国蚕食,逐渐改变了力量的对比。
八、秦同义渠戎的斗争
义渠戎同秦国的关系,在秦孝公以前时降时叛:秦强则戎归服,秦弱则戎作乱。在秦孝公时,太子驷曾率戎狄九十二国朝周显王,说明这时秦国势强,亦不见有关义渠戎与秦国交战之记载,这时的义渠戎当在归服于秦的诸戎之列。
在秦惠文王即位之初,义渠戎的势力稍增,“筑城郭以自守”(《史记·匈奴列传》),大有与秦分庭抗礼之意。因此,引起秦的密切注视,但最初秦国似无暇与义渠为敌。公元前三三五年(秦惠文王三年),义渠在洛将秦师战败。三年以后,即公元前三三一年,秦国趁义渠戎发生内乱,才派庶长操“将兵定之”(《后汉书·西羌传》)。
公元前三二七年,就在这里设县,以义渠君为臣。但是,从以后发生的事来看,义渠对秦并未真正降服。就在义渠君称臣的八年以后,即公元前三二〇年,秦又不得不派兵伐义渠,并攻取郁郅(甘肃庆阳县东)。
这个时期,义渠君一方面不能不对秦表示屈服,另一方面又向魏国靠拢,他曾经有朝魏之举。有一次义渠君朝魏时,魏国的犀首曾煽动他说:如果山东等大国不攻秦,秦国就有力量烧杀抢掠你的国家;若是山东各国共同打秦国,秦就会“轻使重币”同你们表示和好。犀首这样说的目的是十分清楚的。
果然,当公元前三一八年,六国联合伐秦之际,秦国君臣对义渠表示臣对义渠表示极大的担心,陈轸对秦惠文王说:“义渠君,最好用安抚的办法使其归顺。秦惠文王听从了陈轸的意见,给义渠君送去了“文绣千纯,妇女百人”(《史记·张仪列传》),用以拉拢他。但是,义渠君想起了犀首的话,认为这正是向秦进攻的好机会。于是就趁机向秦进攻。六国伐秦虽未取得任何结果,义渠戎却因秦国无暇后顾而在李帛把秦军打败(见《战国策·秦策二》)。
以后,秦国不得不在同各诸侯国斗争的同时,用很大力量对付义渠戎。公元前三一四年(秦惠文王更元十一年)秦国出兵伐义渠,得徒泾(属西河郡)二十五城(见《史记·秦本纪》及《后汉书·西羌传》),但是义渠戎仍是秦国的隐患。
这样,终秦惠文王之世,基本奠定了秦统一中国前的版图规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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