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古代饮食与现代饮食,形式上可

文谓“人文”,化谓“化生”。我们可以给“文化”作出以下定义:文化是人顺应自然,改造自然,成就人类社会的标志。人的创造将自然之物化生为产品,历经一定人群传播、传承,群体性所有创造、所有生产品的人文积累,形成“文化”。

“文化”的第一要义是创造,这是“文化”定义必须体现的;“文化”的第二要义是传播、传承。文化的共时传播形成文化的群体性、地域性、民族性;文化的历时传承构成多种多样的文化传统。传播、传承是文化之“化”的题中之义。

民以食为天,饮食文化的起源与人之本能相联系。远古人类祖先采集食物,用自己的方式加工,就已经是创造。是古人甲还是古人乙最先来集荠菜食用,是古男A还是古女B最先将兔肉置于火上烤食,没有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此类创造者太多,不知始于何时,亦不知起于何地。

思想的问题,理论的问题,一旦溯及初始,凹归本然,往往简单、清晰、明确。不难理解,饮食文化最能体现“文化”之本质。

楚国饮食文化

民以食为天。食物来源、饮食方式从根本上决定一定区域、一定族群人民生活文化习俗与特点。最早的人类巢居于森林,称为“有巢氏”,以树上的果子作为主食。

此后由于地理环境的变迁以及气候的变化,森林减少,于是有部分人类迁居于山洞(旧石器时代的古人类化石多出于山洞),黑暗的山洞使火的使用成为必须,此时的人类已经懂得熟食。

“燧人氏”时代的人类以猎获的禽兽之肉为主食。新石器时代的人类已经沿江河两岸的坡地构筑房屋。开始定居生活。畜养马、牛、羊、豕、犬、鸡等,有了比较稳定的肉食来源。农耕的出现,又使人类有了较为充足的谷物和蔬菜。此时的人类,如果不是遇到天灾人祸,已基本上摆脱了饥饿的威胁。

夏、商、周三代的人们已经开始追求饮食品种的丰富多采,烹调技术的至精至绌,餐饮器具的精致华美,进餐环境的赏心悦目。当饮食不再以裹腹为唯一目的,人们刻意追求饮食带给人类的各种奇妙享受之时,水果、蔬菜、谷物、兽肉等,就已经在其自然属性中包涵了人类文化的内涵。

比如说,商纣王追求进餐时的宏大场面,以酒为池,以肉为林。此时悬挂如林的各种兽肉,就构成了奴隶社会特有的文化景观。从西周以至战国,中国经历了剧烈的社会变革时代。

大一统的西周王朝逐渐衰落,礼崩乐坏,群雄并争,诸侯割据。此时的饮食文化虽然已经没有了酒池肉林,但列鼎撞钟而食,其场面亦十分壮观。

孔子在春秋末期提出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绌”,代表了儒家饮食文化的极高品味。春秋战国时候的楚国幅员辽阔,资源丰富,除了海产品有所欠缺之外,几乎各类食品皆备。

楚国是一个崇尚豪饮的国度,将军子反为饮酒而丢掉性命,许多典故,如“鲁酒薄而邯郸围”、“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等,皆与楚人有关。楚人独创的桂酒、椒浆等酿造方法,对中国酒类生产影响深远。

楚人的许多特色食品,如烤肉串、露鸡、蒸野鸭、糗等,流传至今。楚人所用的烹调方法,调味品,多为后人承袭。楚人对食品讲究甘酸适度,厚薄相宜,讲究食品搭配的五味俱全,具有很高的文化品位。楚人创造的饮食文化,是丰富多彩的中华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画蛇添足”与古代酒令

《战国策·齐策》记载有这样一则寓言,说是一位楚国贵族祭祀祖先以后,赏给他的门人一壶酒。众门人商量说:“这一壶酒若是大家喝,酒不够;若是一个人喝,又喝不完,不如我们各自画地为蛇,先画成的喝酒。”

既已约定,其中一个人画蛇先成,于是拿过酒壶,得意洋洋地将要饮之,说:“吾能为之足。”正在他给蛇画脚爪的时候,另一个人的蛇已画成,于是从他手中夺过酒壶,说:“蛇本来就无足,你又怎么能为蛇添足?”这样后者反而喝上了酒,为蛇足者,“终亡其酒”,失去了喝酒的资格。

“酒令”古代称之为“觞政”,也就是酒宴上众宾客必须遵守的饮酒约定,违令者将被罚酒。商纣王以酒为池,以肉为林,“一鼓而牛饮者三千人”,此乃以击鼓为酒令,鼓声响起,三千余人皆俯身酒池,象牛饮水般地就池饮酒。这恐怕是中国最早的酒令了。

楚庄王一次宴会群臣,君臣正喝得高兴,灯烛熄了,有人趁机拉扯楚王美人之衣。羌人将该人的冠樱扯了下来,要庄王提取灯烛资无冠缆者,说是有人调戏了她。

庄玉说:“赐人潮,使醉失礼,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于是命令左右说:“今日与寡人饮,不绝冠级者不欢。”君臣都扯掉了冠樱来饮酒,尽醉方休。

后来在战争中,有武士总是出现在楚庄王的前后,掩护楚庄王,斩敌五人。楚人获胜,应王问该武士:“寡人德薄,又未尝并子,子何故生死不疑如?”武士说:“我犯有死罪,王宽厚不予追究,我终不敢不以死报答大王。我就是那天喝酒调戏美人,被美人扯掉冠樱者。”嗜饮者不乏讲义气之豪杰,此乃以义报德者。

周代称行酒令者为“监”或“史”,席间饮酒,有饮醉者,有不醉者,于是设立潮监、酒史,使之督察大家饮酒。汉高祖刘邦厨沛时,尝往日公处赴宴,其时萧何负责依贺礼之大小安排席位,此次酒宴,萧何即充任了令官的角色。

楚地多名饮

我们在这里使用“名饮”一词,是因为春秋战国时的各种类酒,与后世作为商标品牌的各种“名酒”有差别。再者当时将酒与各种饮料归类,由同一职官管理。

史书记载的楚国名饮蔚为大观。楚地多美酒,楚人多酒仙。楚人的国姓“熊”,在金文和竹简中都写作“含”,这应该与楚人尚饮有关。

楚人尚饮到了什么程度呢?我们不妨试举一例:楚共王十六年,晋楚大战于鄢陵,楚军初战不利,楚共王被晋军射中眼睛。在晋、楚双方整顿兵马,准备再战之时,楚共王召司马子反商议对策,司马子反却因喝了手下侍从谷阳竖献的酒,大醉不能起,致使共王长叹:“天败楚也。”连夜撤军败回,司马子反酒醒后只好引咎自杀。

此乃嗜饮而贻误军机,可谓要酒不要命。先秦饮酒一般依礼而行,而楚人饮起酒来,多不顾礼仪。

烹饪艺术的高度发展

烹饪艺术的高度发展楚人的烹饪艺术可以说达到了青铜文化烹饪技术的最高水平。蛮荒时代的人类熟食是架火烤、裹泥烧,以及用烧烫的石头炙。

有了陶器以后,则可以用陶罐来煮食物。有了青铜氟以后,也就有了蒸食的手段,有了青铜匕、盘、炉以后,也就有了煎、炒的手段,人类的熟食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人们认识到烹饪技术的进步,可以让人们得到更丰富的味觉享受,当着人们刻意追求通过烹饪手段来改变食物色香味之时,烹饪就不再仅仅是熟食手段,而成了一门艺术。

楚地特色食品

楚因地处南方,自然条件优越,物产富饶,这是天赐楚人以口福。加之开发校毕,各种烹调棉具、各式烹调手段皆备,因而《楚辞·招魂》、《楚辞·大招》所列食谱之奇异,令人日眩,且多为出土资料所证实。

楚人创造的许多特色食品、特色吃法流传烹今,是楚人对中国饮食文化的一大贡献。今人有"美食在成都"、"美食在广州"、"央食在上海"、"荣食在北京"等多种说法,若在春秋战固,则毋须争辩:美食在楚国。从原理上说,人类对自然的适应性来自食物,主要是蔬菜、粮食,当然包括肉禽蛋类。

绿色植被对自然的适应性来自雨露阳光,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直接反映宇宙变化的信息,作出遗传基因的自我调整,并将源于自然的适应性传导给人类。明白这个道理,人类就应该知道如何描绘自己的饮食文化,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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